【俊哲】尽欢

Warning:其实非常抱歉把这篇东西发在这里,一是因为关注我这个号的大部分磕的应该都是glcp,冷不丁发出一篇blrps,实在不好意思,不过毕竟是我私人号,觉得不适可以不看。二是现在舞be应该会被cpf骂死,不过我需要一个发泄口,写了就写了,发了就发了,我也没带tag,如果来我私人号出警,就是你有问题。


龚俊视角,BE慎入。


正文:


张老师,最近过得好吗?我看到网上漫天飞的消息,觉得你应该不太好过,几个日夜里难免为你悬着心。

 

我知道我不该。毕竟那天之后,我们很久没再联系。我说的“联系”,不是指工作上的照面,也不是指微信上冷冰冰的寒暄,是指就我们俩,能面对面好好说说话——或者干点别的,都行。只要我能触碰到你,望着你眼睛,或者更有幸分担你心中几分过剩的情绪,于是我们共享一种隐秘的联结,那种联结曾让我感到无比安全。

 

可惜现在我已经没有这种权利。

 

当初我们为了什么而开始?我承认我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入戏,同时也不受控地被你吸引——这没什么不好承认。那你呢?我曾以为你和我一样,这样我们都有些私心,总好过你一个人纯粹坦荡——这是我私心中的私心。毕竟那天晚上我在房车里吻住你,你的嘴唇凉软,耳廓透红。你头搁在我肩膀一会儿,又磨蹭着抬起,弯起眼睛柔情似水,像是阿絮,叫的却是我的名字:龚俊,这一刻我等了好久。我在蝉鸣和心跳混合的鼓噪声中不免后悔:怎么不吻得再早一点。

 

可能还是吻得太早了。你并不纯粹,对此我后知后觉,可始终表现得坦荡,又是一种超能力。反应过来时,我一颗心已经拴在你身上。再倒带重来,可能我还是那样吻。“人性是最复杂的”,上学时老师这么教,我深信这一残酷事实,从中挣扎着汲取表演的养分。可真落在自己头上,痛苦还是像泰山压顶。我们痴缠许多晚上,可也就仅限于此。有一回我埋在你肩头发痴——那是我最勇敢的时刻:张老师,你爱我吗?你手指在我发间停顿了一下,复又温柔地抚弄,吐息未褪餍足,又添宠溺:说什么傻话呢。

 

这句话总像没说完,后面该跟着“当然”或是“当然不”。我知道是哪一种可能。我们之间有不少默契,它时而轻盈得让我狂喜,时而沉重得难以承受。我背负这份默契,又顺从地扮演起你手掌下没心没肺的小狗。“成年人世界尽量选择不说”,这可以是你的私人抒情,也可以是对我的规劝。无论如何,我知道是时候保持距离。

 

能被这么多人看到是我们都没料到的。再见面,正如你所说,“工作让我们形影不离”。我感到庆幸,却怕自己的存在成为你的酷刑,于是束手束脚,看你在镜头前从别扭变得圆融,好像又躲进了阿絮的壳子。我有点赌气,因为我不能自如地回到温客行。但好像无关紧要,只要你把我当成温客行,就总能演到尽兴。

 

我是龚俊,不是温客行,却平白又偷来你的许多柔情,我问心有愧。这么浑浑噩噩度日,是你赐我迟来的又一堂课,让我学着去懂周子舒。身若飞絮,随风飘摇,实在是不好受。直到那天,又说回那天,余翔打电话给我。我从善如流地把喝醉的你带上车,车窗被我关上,又被你按开。白玉兰的清香飘进来,你古井无波地告诉我她的存在。痛苦从我身体里疯长,让纷扰的飞絮有了重量,坠着我死死砸在地上。

 

那晚我确实失控。你说你们不能顺利地在一起。委屈突然涌到喉头,我吼着问你既然都是不顺利为什么是她不能是我?为什么他妈就不能是我?我从不滥用眼泪,这又是表演的准则,泛滥的东西就不被珍视,我不会融会贯通,一轮到爱你,这个道理我就不懂。可能是我做得太粗暴,你已经尽力打开,可还是被我弄红眼眶。你红着眼眶起身吻我的眼睛,哽咽着说这不一样,真的不一样,然后把我抱得很紧。那一刻我终于得到一个答案,我感到自己被爱着。可能这是错觉,但我说服了我自己。

 

虽然这么说有点矫情,但《山河令》之后我拍的那些戏,相较之下就仅仅是工作。一拍板,我常疲倦得不愿再摆出多余的表情。有人说人这一生就只有一个真正的夏天,我想我的夏天就是那四个月。如果在三十岁定论为时尚早,那么或许之后再有好的剧本、好的对手,我们也能再创盛夏,可那毕竟不是和你。

 

进组很累,也再没有人需要我溜出去见,于是难得偷来的空闲,我就学你跑去看电影。请原谅我频繁怀念,不过那次你非拉着我出逃,我们坐在车上把整个剧组、整个世界抛在脑后,天高地渊,你学着温客行的语气念,“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”。然后我们靠在一起笑得浑身颤抖,那种快乐真实得再难想象。

 

原来“尽欢”前面也可以是“宾主”两个字。我知我为宾,你为主,但为了不彻底沦落至卑微,我劝自己我们互为主客——毕竟地位的调转只需要一个结局,哪怕两个人的故事你擅自写好结局,哪怕我被迫与这个结局对峙。一旦尘埃落定,我们终成为彼此生命中的过客。

 

哲瀚,让我最后这么叫你一次。我们的夏天是唯一的,我在其中真真切切地沸腾过,现在它已经过去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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